艺术如何研究？
“怎样做”的问题往往很难用简单的文字回答。这里我想结合自己的一些经历谈谈作为人类学家对“艺术”的研究方法的一些看法，也许能提供些思路。 首先，我想强调一个观点：任何一门学科都不是独立在其他的学术殿堂之外的，它们相互影响、相互补充。就拿艺术与人类学来说，许多人类学家都会兼收并蓄地利用艺术史、美学、哲学甚至数学等学科的理论和方法来研究问题。所以，当我们谈论什么是“研究艺术的方法”的时候，其实是在谈论这些学科是如何共同来认识世界的。
我读过的一本人类学著作中有一段话让我至今印象深刻。 （罗伯特·洛夫克拉夫特的《万兽之魂》） 洛夫克拉夫特在这里所谈的是关于宗教研究的方法，但同样适用于艺术及其他学科的研究。即，我们不可能以一种全知全能的视角来研究某个特定的问题，相反，我们必须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进行探索。这就像是一个循环——我们已有的知识是探索的动力和目的，而探索的过程又使我们增加新的知识，形成更大的循环。 所以，当我说“艺术研究离不开科学的方法”时，我所指的不是某种固定模式化的程序或者流程，而是说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要秉持一种科学的精神——运用理性的思维来探讨问题的本质。
当然，这里所说的理性并非是指一套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定律或公式，而是指一种态度，一种追求真理的态度。可以说所有的科学研究都是在追求理性，尽管可能最终的结果是否理性尚有待商榷。 我想艺术的科研也是一样的道理，或许我们永远都无法完全接近艺术的本质，但我们可以一直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。